吃过早饭,楚逸辰在房间补觉,宋挽也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快晌午的时候便有人来客栈请楚逸辰去州府见徐影清。
楚逸辰换了身衣服,以茶商身份光明正大的去见徐影清。
宋挽行动受限,不得外出,便坐在窗边看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
睦州比瀚京还要冷一些,这两日就该立春了,风里还是挟裹着凛冽的寒意,宋挽坐了一会儿喉咙开始发痒,止不住的咳嗽。
她正想关上窗户,却听到下面的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吗?徐州府要抬那个女人进府做妾了。”
“听说徐夫人整个冬天都病得卧床不起,如今只怕时日无多,那个女人的手段可真了不得,竟然能让徐州府在这个时候抬她进门。”
“徐夫人可是徐州府患难与共的结发妻子啊,徐州府怎么狠的下心。”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喜新厌旧,再说了,那女人可不简单啊,她姐姐不也是下药爬了男人的床回到瀚京了吗?听说还给她们家平反了,那女人原先可是官家小姐,地位也不低的,徐州府指不定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这么喜欢她的。”
宋挽僵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眼眶一下子发热发酸。
宋家女眷是被分开流放到各地的,她和娘亲被流放到黎州,春秀和其他丫鬟被流放到郴州,二伯娘和瑟瑟则被流放到了睦州。
刚刚那些人口中谈论的,应该就是瑟瑟。
宋家平反,那些还活着的人应该都会被官府召回,宋挽本不寄希望她们还活着,没想到却在这种情境下听到了二妹妹宋秋瑟的消息。
徐影清应该已经三十出头了,这个年纪给瑟瑟做爹都是可以的,却要抬瑟瑟做妾,瑟瑟应该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做出的选择。
宋挽想到二妹妹秀丽纯良的笑容,心中一阵刺痛,不知二妹妹和二伯娘在睦州这些日子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
因为这件事,宋挽没了睡意,枯坐在房间等楚逸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