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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愁得头发又白了几根,说:“应该是钱姑娘的身体太差了,虚不受补,之前的药下去,让她五脏六腑生了热,伤口便发炎感染了。”

宋挽不懂这些,但这大夫在国公府做了许多年的府医,宋挽也相信他不会说假话。

眼看寿宴在即,若是钱绫的情况再恶化下去,只怕卫振烃就没心思过寿了。

宋挽压下焦急问:“有什么法子能让她尽快好起来吗?”

大夫皱着眉,如实说:“她现在的情况有些危险,得先退烧才行。”

宋挽想了想说:“有劳您想想法子给她开个对症的方子,我亲自来照顾她。”

陶巧巧因为愧疚,这些日子都在亲自照顾钱绫,以此来抵消自己心中的愧疚,她自幼练习马术,宋挽相信她也是有经验的,但她毕竟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宋挽还是觉得换自己来比较好。

深夜,宋挽单手撑在桌上打了个盹儿醒来,周围静悄悄的,蜡烛已经快燃到底部,宋挽揉揉眼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把钱绫额头上的湿帕子取下来又浸了水重新叠好放上去。

刚要看看她的伤口怎么样了,手腕被抓住,钱绫把她的手拉到脸旁轻轻蹭了蹭。

钱绫在说话,但她的声音实在太沙哑了,宋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俯身凑近,仔细听了许久宋挽才听到她喊:“娘。”

她还发着烧,吐出来的气息都是发着烫的,意识也不清醒,只紧紧的抓着宋挽的手,像是抓着什么救命稻草,眼角不住的流下泪来,不知做了什么样的恶梦。

还真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