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看了一眼没动,赤鞑倒也不劝,自己抱着酒坛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餍足的说:“爽!”
他的语气轻快,是真的高兴,好像已经胜利在望。
宋挽默默吃着东西,不知道顾岩廷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若是他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往后的局面只会更糟。
一个人喝酒到底没劲儿,赤鞑吃了两口菜便忍不住和宋挽说话:“你知道远峰郡郡守是谁吗?”
宋挽如实说:“我听说过,他姓陶,曾是国公卫振烃手下的一员大将,国公卸甲归田后,他便和自己的夫人一起镇守在远峰郡。”
卫振烃这三个字刺激了赤鞑,他低低的嗤笑起来,说:“那个老东西现在还活着呢?我以为他早就死了,三年前远峰郡的城都快破了也没见他出来呢。”
赤鞑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敬畏,好像天下之大,根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宋挽平静的说:“国公是肱骨之臣,卸甲归田以后,自然在瀚京颐养晚年,更何况他膝下还有一双儿女,身子应该还很硬朗,昭陵年轻一代的武将也不少,寻常的战事犯不着请他出山。”
其实昭陵的武将这些年已经出现青黄不接的情况了,但宋挽的言辞间故意透露出年轻一代的武将都很厉害的样子,也是想迷惑赤鞑。
赤鞑又喝了几口酒,他重重的放下酒坛,目光锁住宋挽,沉沉的问:“除了顾岩廷,昭陵还有几个叫的出名字的武将?”
刺杀赵擎的细作在瀚京潜伏了差不多三年,不知传了多少消息回越西,赤鞑能问出这个问题,应该是对昭陵的情况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