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神情让夏树有种微妙的感觉,就好像,他是故意让自己知道他会抽烟,而非不小心撞见。
“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成年之前不准碰烟草。”北条夏树板着脸,“否则……否则我就不给你零花钱了。”
……
太宰治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呢?”
北条夏树:“然后我已经整整一个月没给他零花钱了。”
也冷战了差不多一个月。
每次夏树想要找他心平气和地聊一场,总是以对方莫名其妙黑脸离开、谈话不欢而散作结。
太宰若有所思:“和他聊的时候,你总是摆出一副成年人的说教态度吗?比如‘我是为了你好’、‘等你长大就会知道了’……之类的。”
“差、差不多吧。”
太宰:“真是糟糕,中二期少年最听不得这种话,你对中二病一无所知啊。”
北条夏树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冷汗都要滴下来了:“那该怎么办?”
“不过,我觉得你和黑泽君的问题不在这里。”太宰治话锋一转,盯着北条夏树的眼睛,“他有喜欢的人吗?”
“不知道啊,应该没有吧。”夏树恍然大悟,“莫非是偷偷恋爱了,但不想告诉我吗?”
可班主任也没有暗示这件事啊?难道说是藏得很好的地下恋情?
“知道了,我觉得应该没有。”太宰敷衍,“你最近有做令他不安的事情吗?比如吓唬他‘再不听话就把你逐出家门’……”
“你当他是小孩子吗?我也不会做那么幼稚的事情啊。”北条夏树耷拉着眼睛,“最过分的事情就是克扣了一整个月的零花钱,他到现在也没问我要,说明……”
太宰握拳,敲击掌心,满脸‘我懂了’:“说明向低年级收保护费了?”
北条夏树忍无可忍:“说明他平时根本不怎么花钱!……阿阵不会做这种事。”
太宰问:“原来如此,他父亲的财产,你已经过继给他了?”
“还没有。我们约定等他成年的时候还给他。”
太宰轻轻挑眉,从这陈述句中捕捉到什么,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
良久,他大概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手指敲了两下桌面,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他的户籍抄本,在你这里吗?”
“当然。”
“我是问,他和你的名字,在同一份户籍誊本上吗?”
北条夏树:“……”
北条夏树:“…………”
“看来是忘记去办理手续了呢,夏树君。”太宰治幸灾乐祸,“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黑泽君的监护人’,法律根本不承认这件事嘛。”
北条夏树干巴巴地说:“之前事情太多,忘了,后来就一直没想起来……”
“渣男行为。”
“喂喂,这也能算渣男吗?”
太宰点头:“接下来要追儿火葬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