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愉快地进行一项老年运动。

单飞白跟进来，话音带笑：“当时跟宁哥进屋，我就发现七楼好几个监控都是瞎的，有盲区死角，我才敢溜出来呢。刚才在小唐那儿我多看了几眼，果然，七到九楼的监控屏是不连贯的。”

宁灼面色微沉，按住单飞白的脖子，将他狠狠推离了自己。

那个时候，他到底是真心在关心他，还是装出来的？

宁灼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忘了。”

因为对宁灼传说中的这位绯闻干爹颇感兴趣，单飞白拿出了前所未有的仔细，遥遥打量着傅老大。

但他很快找到了一个例外：“闵旻姐不也是？”

单飞白敏锐得厉害，马上跟上了宁灼的思路：“为什么跟我说小唐的事情？”

单飞白：“真有感觉啊？”

以及，现在呢？

他正耍得热闹，宁灼没有上去打断他。

他被这一句话勾起了久远的回忆。

单飞白：“……啊？”

敏锐的生物传感功能，将这点温热柔软完完整整地传递而来，让宁灼从指尖一路麻到了肩膀，而且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还没等宁灼给出一个评估结果，他们就在“海娜”的山崖边找到了傅老大。

单飞白回忆了一下，发现的确如此。

宁灼被他烦得不行，右手绕后，轻轻巧巧地捂住了单飞白的嘴。

过去与现在交叠的感觉相当糟糕。

宁灼张口就来：“保姆，厨子，扫地机器人，义体植入反对者。”

宁灼、金雪深、郁述剑，还有外接了整个基地安全控制系统的唐凯唱，或多或少都做过身体上的改造。

宁灼这回沉默了挺久。

宁灼：“……”

宁灼不怕他咬。

只要他不怕崩碎了牙。

单飞白：“九层还有一个和金·查理曼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

宁灼：“他二十几的时候也差不多长这个样子。”

本来已经打算结束情报交流的宁灼：“？说什么。”

宁灼毫无愧疚，冷眼旁观，再次在心里评估与他合作的具体价值。

想了想后，他又补充：“给反对义体的机构捐过好几次款，有几次还跑去参加街头呼吁。”

单飞白没有反抗，温驯地垂下眼睫，让睫毛在面颊上投下青色的薄影：“那炸断的时候，痛不痛？”

宁灼的手心被单飞白的高体温熨烫着，颇不自在，索性将手掌顺着他的脖子滑下来，合住了他的咽喉：“你觉得呢？”

单飞白看了一眼宁灼的胳膊，微微挑起眉毛。

“挺好的。”半晌后，他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评价，“就是别惹他。”

宁灼说：“他是‘海娜’唯一一个没做过任何义体植入的，连脑机接口都没有。”

他又问宁灼：“傅老大全名叫什么？”

宁灼：“……”他默默在心里锉这只狡猾狼崽子的骨头。

单飞白悄悄跟宁灼咬耳朵：“傅老大多大年纪？”

单飞白等了一会儿，发现宁灼没有继续讲下去的打算，就努力按捺下了好奇，继续敲边鼓，试探宁灼和傅老大的关系：“宁哥觉得傅老大好相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