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卿有何谏议?”赵诚点点头道。
“正因为国朝正处蒸蒸日上时,无论是京师还是地方,均需文臣为国所用,况我朝司衙部属尚不齐整,然可用之人者亦太少。臣以为我朝不如明年秋天立科举,好为朝廷选举人才。”耶律楚材躬身奏道。
“耶律大人此言虽甚善,然我朝不比中原或江南,一来读书之人本就少,二来读书人中年已及冠者更少。故我朝若是也立科举。依臣看,怕是将贺兰书院中年长之学生悉数收之,榜单才可一观也!”高智耀道。
高智耀是担心榜单上太过难看,在矮子里选将军不如不选。
“国家抡才大典,乃国家之取士治世之根本,岂能因此而迟迟不开?”耶律楚材道,“书生若得晋身之道,则喜不自胜。必发奋图强也!取百人是取士,取一人也是取士,民不遗才方才是正道。”
“科举自是要开的,不过孤对科举有些异议。”赵诚道,“诸卿以为何为人才?”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者,方为大才!”王敬诚道。
“上能安邦定国,下能安抚一方百姓,前者为大才。后者为中才、小才,都是才。”耶律楚材道。
“术业有专攻,能对国家、地方或百姓有用,即是才!”高智耀道,他将人才标准定得很低。
“那卿等说一说。科举所举之士,就一定能安邦定国吗?”
“这自然不一定,有才无德者,则是国家大患。”耶律楚材道。
“那就是以德为先喽?”赵诚笑着道。
三人不敢回话。因为科举是无法考出一个人的品德上有没有亏欠,所谓奸臣往往也是科举出身。
“德暂且不谈,暂论才学,诸卿以为帖经、墨义,能考出一个人的才学,甚或诗赋?”
所谓帖经就是默写经文,墨义就是默写传注,考的都是一个人对经义的记忆力。至于诗赋那就是一个人的文采了。这对治国或者治理一方百姓,并无实际地意义。
“策论,非有专门研究者,无应对之法。”耶律楚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