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大战,你出力甚多,以功当居第一。没有人会对你立下的功劳视而不见,孤更不会。”赵诚道,“但你此番行径虽然情有可原,但影响恶劣。功过相抵,你可有异议?”
“末将不敢!”铁义见赵诚的面色稍缓,口中连忙说道。
“那好,你既然愿去安东军,正合孤之心意。你在凌去非的麾下,若是再敢违抗上官军令,可别怪孤无情!”
“国主放心,末将岂敢再犯?”铁意表着忠心,脸上有了喜色。
“这公事暂罢,私事却要说一说。”赵诚道,“你这么一气之下就离开朔方军,将你父亲的颜面置于何地?不明是非者,以为铁氏门风不正!”
铁义刚有些喜色的面容,又暗淡了下来,在回中兴府的路上他就后悔了。铁义点头承认道:“末将孟浪了,让国主费心!”
“此事需要有个善终,既不能让外人乱说,又不能让你们父子就这样成路人。”赵诚道,“孤可不想让铁王在外驻守,却心忧家事!”
“国主以为末将该如何?”铁义小心地问道。
“你回去写一封家书给你父亲,言辞必须恳切,并且不得少于两万言!”
“什么?两万言?”铁义脱口惊呼道,这简直就是著书立说。
“对,两万言,一个字也不能少!”赵诚脸上似笑非笑,“孤要亲自阅览,若不能入目,孤要发还你重写,何时能令孤满意,孤便让你去安东军赴任!否则你安心呆在家中吧!”
“国主,您这算不算变相地惩罚?”铁义疑惑道,他本以为他们父子之事就算告一段落,却不料赵诚还有后招。
“你说呢?”赵诚怒道。
铁义在赵诚的威胁利诱之下,只好无可奈何地答应。若是不能令赵诚满意,他就无法继续领兵。只是这两万言,就是抄书至少也得抄上一整天,铁义想想都感到害怕。
“老实说,末将宁可与敌血战,也不愿写这封家书。”铁义像是自言自语。
“扬鞭万里会有时,可是这封家书却是耽搁不得。”赵诚道,“给你三天时间!”
赵诚说完,便起身走出御书房,往内宫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