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峻一脚将其踹倒,“放肆!老实交代,是不是怕那些被抓到的山贼说漏嘴,所以你今晚提前来灭口?”
那贼人咝咝喘气几声,摇摇头,紧闭双唇,不再多言。
司空峻朝周围吼道:“既然是闯入大理寺的刺客,你们按规定用刑审讯即可!”说罢,转身叫上遂王,毫不犹豫地朝大理寺外走去。
月黑风高,的确是个适合犯案之夜。
遂王和司空峻在外头的石桌前坐着,两人饮着酒,脸上尽是泥土的污渍,皆是方才躲在草丛里太久的缘故。
“司空大人,你说这里头的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遂王问道。
司空峻摇摇头:“他可能不会招,我也无法确定。”
遂王握拳,“昨晚在家宴上,我已经开始怀疑,当晚行刺姜成未遂的刺客可能就是岑顺,因为我和那刺客交过手,他的路子我熟悉得很。咱们这局筹谋已久,这一次若是不赢的话,恐怕后面就没有机会了。”
说罢,遂王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司空峻。
“你再看看这张纸,”遂王继续道:“我上个月去棣王府了一趟,棣王给我看了一首诗,我便将它背了下来,手抄了一份。”
说着,遂王便将那张崭新的手纸移到司空峻面前。借着月色,上面的黑墨还隐隐泛着白色的亮光。
司空峻疑影渐起,道:“最后两句,的确看不出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冲着我来的?”
遂王低低道:“莫教将军弃剑归。这句当如何理解?将军,您也不像是会弃剑投降之人呀,这句真的是冲你来的么?”
司空峻垂下眼睑,“我想,这可能是让我当心……”
话音未落,一名大理寺侍卫快步跑了出来——
“两人大人!那贼人招了,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