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王笑影顿生,与司空峻一同起身:“太好了,大人,快随我进去,一问究竟!”
司空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遂王一同朝大理寺走去,里面潮湿而闷热的气息让人难以忍受。
侍卫朝司空峻解释道:“将军,这贼人只招了自己今晚是为户部办事的,其余什么也不知道,他也只是被指使的而已。”
司空峻看了看供词,大理寺的官员也都在此,皆苦言道除了这一点信息,其余的的确确是审不出来了。
“那就这样吧,”司空峻将供词揣进腰间,“阴日一早,我和遂王会亲自前来将这贼人带去面圣,在陛下面前,好好解释清楚!”
“是,两位慢走。”
这一夜,司空峻整夜未合眼,坐在案几前纹丝不动,脑海里满是和萧荷凌一起策马的情景,仿佛是水中幻影,稍微一动便会破碎。
变的只是名字,不变的,始终不变。
月亮圆了,这样的月圆之夜,于大唐万千户家庭而言,是否也是如此?数年来,大唐征战无数,民力财力快要殆尽,征兵的压力和难以平复的民愤让这个天下似乎摇摇欲坠,动荡不安。
就这样一整夜,司空峻只用凉水抹了一把脸,便提上剑,再朝大理寺赶去。
遂王已在此等候:“将军。”
“走吧,带昨晚那刺客去见陛下。”司空峻令侍卫们将抓到的贼人押了出来,随后便拉着他,朝麟德殿赶去。
如同一阵阴风横扫而过,直冲司空峻而来!只见一支冷箭从大理寺西边瞬间射了过来,直直刺入那贼人的胸口。
顿时,那人便呜咽一声,口吐鲜血,囚服尽染,血腥一片,在司空峻和遂王两人眼皮下断了气。
司空峻恨意顿生,拔剑而起,如狼顾鸢视,朝四周吼道:“谁?!”
大理寺的守卫见此惨状,也全都赶了过来,但到底人已死,放冷箭的人也早已消失无踪,四下里唯余风声鹤唳,一片死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