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阿刃走出屋子,看着初升的朝阳,和山下那一片星罗棋布的房子之后,这才想起来。
他被阴极气反噬时明明是晚上,此刻却是清晨,他晕了一晚?
衍生出的问题是,究竟谁下黑手打得他,打得好狠,让他晕了这么长时间。
阿刃知道自己不可能发一晚上疯的,隐隐作痛的身体和破破烂烂的衣服告诉他,昨天晚上他和某人打过架,而且还没打过那家伙,在阴极气反噬清醒之前,他就被打晕了。
啧啧。
好家伙。
他发疯的时候有阿刃乘三那么厉害,能在这种情况下打昏他,需要的能耐可是不小。
微冷的秋风吹拂着阿刃的面孔,阿刃所立之处是一块宽阔平石,平石前后上接山崖下连峭壁,毫无疑问,他此刻是在山上,向山下望去景物清晰可观,可见他所处之地并非太高,距平地约有一两百米,但回头仰望,此山还有数十仞之高,山石陡峭,直抵云霄,一派险峻难攀之意。
阿刃记得他似乎见过这一座山,那山距皇甫凌为他安排的住处不过一两里路,就不知道这一座是不是那个,想到此处,他张目在山下的房屋中寻找,片刻后,皇甫歌那漂亮的蘑菇状房屋就入了他的眼。
果然没错。
阿刃想了想,结论是昨天晚上有人和他打架,打昏了他,并把他搬到了这里。
谁这么无聊?
阿刃回身在屋子里又转了一圈,当然是仍没有发现人迹,出屋后他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间房子,除了纯木质结构外,搭得如普通房屋差不多,模样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建在这里就有点不一般。
这屋子只有几十平米大小,建在平整的岩石上,岩石平滑犹如刀削,似乎不是天然而成。
谁会好端端的在半山腰削石成基,建这么一座木屋呢?
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