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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贿赂了钱长随五两银子导致自己身无分文变成零资产而感到肉疼,这一点他倒是看得开。

如果仅花五两银子就能够交好钱贵这个县尉大人身边的红人,他乐此不彼,这五两银子花的太值了。

就在眼里,钱这玩意不是忍饥挨饿省出来的,而是千方百计赚出来的。

只要将银子花到刀刃上,就是物有所值。

再说了,这五两银子的确物超所值,最起码从钱贵对自己的态度上可以看出,对方对自己的印象不错。

他之所以内心如此纠结,恰是因为钱贵临走时对自己所说的那句隐晦之言。

郭业双眸微闭,想着钱贵左盼右顾,跟自己说道:“革除张小七是秦威在县尉大人面前一力促成的,为的就是给你们皂班一个教训,找回他岳丈和舅子被你们抓捕的场子。郭小哥呀,捕头秦威与县尉大人的关系并非那么简单。秦威虽然是个混账,奈何他生财有道,县尉大人对他甚为倚重哩。”

经钱贵这么一点拨,郭业前番堵塞在脑海中的诸多疑问和猜测瞬间豁然开朗,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啊,县尉大人与秦威的关系并非简简单单的上下级关系。

说来说去,还是一个钱字在作怪,看来秦威与县尉谷德昭之间有着交织一起的利益关系。

到底是钱能通鬼神,有钱能使鬼推磨,几千年来亦是如此。

郭业再想问钱贵秦威到底如何生财有道,到底与县尉大人暗中有何银钱来往之时,钱贵突然恢复了刚才那般爱搭不理的神情,将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连称不可说不可说。

然后甩甩宽袖正了正脑袋上的幞头,翩然而去。

人家钱贵身为县尉大人的长随,工作兼生活秘书,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你就是撬开了他的嘴巴,他也不会说。不然,谷德昭怎会如此信任他。

郭业经过一番思量之后,很清楚地断定,钱贵此人正是他叩开县尉谷德昭府上的一块上好敲门砖。

看来,以后也要多多交好这个无品无级却是说话还顶用的钱长随了。

不过,要想扳倒秦威,看来又要重新计划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