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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要想扳倒秦威这把悬在皂班众人脑袋上的铡刀,就要得到县尉大人的默许;但是要得到县尉大人的默许,就必须让对方知道秦威能给他捞到的银子,他们皂班也行,而且会比秦威更多。

要让县尉大人知道,他们皂班的价值,远非秦威可比。

绕来绕去,还是离不开一个钱字。

看来,下面又有的忙了,唉,想过几天安逸日子都不成。

此时郭业思绪清晰,随即返回皂班大房中要与庞飞虎商量一下自己的设想。

刚一进大房,里面却是气势汹汹吵翻了天。

程二牛这小子摩拳擦掌,大声吼道:“咋的?张小七这么不明不白被革职算怎么回事?这不是打咱们皂班的脸吗?不成,俺必须给小七讨个公道。”

阮老三也是哀叹道:“小七兄弟这次受了不白之冤,真是造孽啊,他家中有老有小,靠得就是他在衙门每月这点银钱度日。这下可好,唉……”

阮老三时常与张小七搭班,与他的关系最为甚笃,听着张小七被革除公职,数他心中最为难受。

众衙役纷纷抱打不平,都是一个锅里舀食的弟兄,谁落难心里都不好过。

就连甘竹寿这个冷脸的吊死鬼都咬牙蹦出四个字:“欺人太甚。”

郭业再看庞飞虎,这位七尺彪形大汉也是无奈,蹲在墙角挠着头,心中又是难受又是烦躁。自己手下弟兄被开出公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心中怎么会好受?

“咳咳……”

郭业轻咳几声,示意众人都安静一些,然后走到庞飞虎跟前将他搀扶起来,在他耳边说着刚才自己在外头和长随钱贵的谈话内容。

刚说到一半,听着话儿的庞飞虎突然连连跺着右脚,气愤地喊道:“我就知道是秦威这个狗日的在使坏,我草他八辈儿祖宗的,我们皂班是挖他祖坟了,还是抱他家小孩儿跳井了?他竟然如此不择手段的害我皂班弟兄。”

众衙役一听是秦威在后面掺乎,怒骂怨道声再起,整个皂房又再次陷入了嘈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