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奇了怪了,正经进士出身的人,到了三十七八岁,还会窝在蜀中陇西县这种地方当个七品县令呢?而且一当就是这么多年不挪窝。
怪哉怪哉!
就在郭业怔怔失神之际,那边的马元举,穆师爷已经和顾惟庸聊上了。
此时的马元举正躬着腰,拘谨地对顾惟庸回着话,顾惟庸时不时发表几句言论,不过郭业怎么听顾县令说话怎么别扭。
到底别扭在哪里,他又一时说不出来。
突然,顾惟庸的声音有些高亢,对马元举和穆师爷说道:“谷,谷德昭,这,这蠢材,本官是,是指望不,不上了。六,六房佐官中,唯,唯有元举一人,能替,替本官分,分,分忧啊!”
我了个去,说话那叫一个费劲啊!
我靠!!!
郭业差点惊异地蹦达了起来,他总算是明白刚才为何顾县令说话他那么别扭了,敢情县令大人是个大结巴啊!!
说话一顿一顿,不是结巴,不是口吃,那还什么?
毁了,事情的真相彻底毁了郭业的三观。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县令大人为何深居简出,几年来包括县丞吴奎,还有其他下属都不怎么见他说话呢。
他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以他这种面相和气度的人怎么会蜗居小县城当个七品县令了。
奶奶个腿儿,敢情县令大人有这个致命的缺陷啊。
古代当官不像后世,后世就是秃顶汉子,大腹便便的吃货,只要学了马列照样没皮没脸都敢出来当官,哪怕缺胳膊少腿,也能安排到红十字去当个什么党委书记,这叫不歧视,一视同仁。
古代就不一样了,特别是注重仪表的大唐,这年头当官流行什么?
流行的是腹中有才华,仪表堂堂美髯公,你让一个说话结巴的县令大人怎么出来显摆,连吟首诗都要吟个一下午,这不是为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