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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吟完诗,估计聚会也早就散伙了,这不是徒留笑柄给别人么。

显然,这才是顾惟庸深居简出的真正原因,不然谁愿意整天龟缩在自己房中啊?男人的学问和手中权利就跟女人的美貌和漂亮衣衫一样,没人看还臭得瑟个什么劲儿啊?

女为悦己者容,搬到男人身上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再说了,特别是越往高了去,哪个当官的会不注重自己的仪表,难道就不怕恶心到皇帝吗?

到时候入了中枢有了上朝的资格,皇帝问一句,爱卿你上来殿前,朕要仔细看看你。

等你跑到皇帝跟前,我了个去,你鼻孔鼻毛唱得都能拖地板了,你腋下狐臭都能当蚊香熏蚊子了,皇帝还能不恶心?直接给你丫一脚踹出大殿让你滚蛋,那都是轻的。

皇帝再问一句某某地方为何今年的赋税这么低啊?是不是闹了天灾?

你一个结巴的官员光知道张嘴啊啊啊的口吃着,却愣是蹦不出一句顺溜的话来,就不怕到时候龙颜一怒将你脑袋喀嚓了?

所以,结巴原来才是县令顾惟庸最大的秘密啊。

一念及自此,郭业不由开始同情起县令大人的遭遇来,唉,光有才学有毛用,谁让你有这个尴尬的毛病呢?

完犊子,看来县令大人这辈子也只能在州府县衙这些地方衙门打转了。

“郭业,郭业,县令大人问你话呢!”

就在郭业迷迷噔噔的还在遐想之机,马功曹走到他身边推搡了他几下,显然他的眼神也是露出丝丝震撼,看来他也跟郭业一样,终于发现了县令大人身上最大的秘密。

“啊?”

郭业猛然被推醒,赶忙低下脑袋朝着顾惟庸抱拳喊道:“县令大人恕罪,卑职,卑职刚才有想神游天外了,卑职该死,请大人海涵。”

一旁的马元举大概猜出了郭业肯定是震撼于发现县令大人的缺陷,立马给他打了圆场,说道:“我看郭班头肯定是在担心匪盗在不日之内即将围城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