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了沈之瑜的惨状,心里也有些触动,给她洗浴也算尽心。
王婶子看得满意,去下屋弄饭了。
"姑娘,你是何人?境遇怎的这般凄惨?殿下定是心疼死了。"
流萤一边给她擦洗,一边试探问着,那楞头侍卫只叫自己伺候这女郎,也不说说是什么身份,莫不是殿下因怜生爱,瞧着有几分颜色,就是忒惨了!
见她不答,流萤想着,许是自己这话拐弯抹角不够直白,这女郎听不明白?
"姑娘,你与殿下是何关系?"
还是未有回话,流萤细眉微蹙:"我名流萤,是贵妃给两位殿下备下的女婢,迢迢千里来到这鬼地方,可是为了伺候殿下的,如今帮你洗浴,你不念感恩也就算了,怎的连句话也不答?殿下身份尊贵,往后身畔少不了前仆后继的莺莺燕燕,你如何何计较得过来,怎的偏就容我不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沈之瑜擦头发:"你可知殿下已有婚约,那未婚妻还是个将将十二的小姑娘,如今已经住进了昭王府"
沈之瑜听她絮絮叨叨说着,倒是想回话,可是自己再也开不了口了。
只弯了弯眼睫,流萤见她这般,以为接纳了自己,脸上带笑喊着王婶子进来抱她,欢欢喜喜地去拿衣服伺候她穿着,还给沈之瑜梳了个发髻。
王婶子看得稀罕:"我说殿下怎的要千里迢迢从京城里寻人,果真是比我这老村妇精细多了。"
沈之瑜在她的精心照料下,气色好了很多,日头也落了山,天见黑。
王婶摆了碗筷,准备吃饭,沈之瑜端不起碗,手也拿不了筷子,还是得人喂,流萤接了这活。
她先前伺候宫里的贵人,做这事不知比王婶贴心多少。
正喂着,门外有了响动,王婶子听着声道:"当是殿下回来!"
流萤闻言满脸喜意,搁了碗筷迎了出去:"殿下!殿下!奴婢流萤见过殿下!"
晏书白这几日连着在山里奔波,人黑了不少,瞧着还是俊朗非凡,寻到了水脉便可钻井开源,解一解这南地的旱灾,也好让百姓有口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