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玉已然他告知京里的女婢到了,只是未曾想她这般激动。
"免礼。"他薄唇轻启。
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眸光微亮,往前迈了一步,看得流萤心砰砰乱跳,手不由自主的抚上鬓发。
殿下莫不是被他的美貌惊着了?
脸上红扑扑的一片,看得胥松莫名其妙,这女婢发什么神经?
"姒姒在王府可好?"晏昭开口,眸光熠熠地凝着面前满面羞红的女婢。
流萤不可置信的抬头,殿下不是为她的美色倾倒了吗?怎的开口就问京里那个黄毛丫头?
一时又羞又怒:"殿下,小姐在王府无法无天,惹得嬷嬷气怒不说,还嚷着与殿下是一纸婚约凑成的怨偶,想来心里定是有了别人,难为殿下这般惦记,奴替殿下不值。"
说着说着,她眼里落了泪,看得胥松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说哭就哭,这也太烦人了吧?
晏昭闻言,眉头皱起,声色冷然:"你一介女婢,何敢如此非议主子?她是我命定的妻,容不得你污蔑!"
"殿下明鉴,小姐在微雨山庄就不安生,整日出门沾花惹草,不是去踏春折花,就是跑马看春播,不知惹出了多少风言风语,人人都说小姐一出门,沿路都有儿郎掷花以赠,后来更是被贼人掳走,这般了还不安分,殿下可知太子从何处将她找回来,是象棚的揽月楼,那揽月楼是什么地方?奴真替殿下不值!"
若是姜姒在此,定要喊一声冤枉,不过是别家小孩赠了她一枝桃花,如何就传成这般?
流萤越说越气:"小小年纪就耐住不寂寞,水性杨花,往后还得了?"
"住口!把她带走!"晏昭冷声道。
她还想说,胥松上前捂住她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晏昭眸色寂寂,他早知姜姒爱热闹,不愿整日拘在山庄,可流萤这般说他,还是让他满心不悦。
他晏书白的妻想如何便如何,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却不想荀玉送来一封信,叫他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