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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昶抹去脸上的尴尬,关切地问道:“老将军是否有不便?”

李肇施礼道:“禀皇上,老臣随先帝南征北战,饥餐露宿,双腿得了严重的风寒,膝若着地,疼痛难忍。还望陛下体谅。”

“老将军常年征战,劳苦功高,是朕失察。”孟昶微微一笑道,“拿椅赐座。以后将军上朝免了行礼。”

众臣愈加惊愕。这明显是李肇倚老卖老,欺你年幼,挑战你皇帝的权威,为何不治罪,反而迎合赐座?

孟昶不睬众臣的惊愕,温和地问道:“还有哪位大臣不便行礼,尽管提出,朕也会赐座的。”

“臣等没有。”众臣齐声回答。

看着李肇目空一切地坐那,李仁罕很是气愤。你个老家伙,功劳比我不知差了多少,还倚老卖老,了不得了你。这小小的把戏能显出多少威风,还是看老子的吧。“皇上,皇城禁军一直没有指挥使,臣举荐一人可担当此职。”

禁军指挥使直接关系到皇家人员的安全,相当重要,一直空缺,因为孟知祥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现在一直由武璋代为管理。但他没有资历,也没有这方面的智慧,除了忠心,其他方面的能力离指挥使相差甚远。

孟昶问道:“李将军举荐何人?”

“剑州刺史张业。”李仁罕大大方方地说出了名字。

原来是自己的外甥。大臣们纷纷鄙夷。

谁都知道赵廷隐和李仁罕是死对头,他立刻道:“臣也举荐一人。”

“何人?”孟昶问道。

“微臣帐下都虞侯李廷珪。”赵廷隐回道。当时许多藩镇节度使都任命自己的亲信武将为都虞侯,专门负责“执法”,有很大的权力。

李仁罕早料到赵廷隐会和自己对着干,“岌岌无名,怎能担此重任。”

赵廷隐语含讥讽,“将军的外甥又何德何能,能担此重任。”

“你……”李仁罕大怒,“我虽粗鲁,却也知任人唯贤。张业从小便随先帝征战,战功赫赫,威名远扬,岂是那李廷珪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