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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擒生军掌握在我手里,所以我才会遭到皇帝的嫉恨,再说了,只要我一回擒生军,没有兵符却想调兵,那无异于造反,这等事我是万万干不出来的。”李仁友说道。

“原来如此。”韩忠卫心想,李仁友掌管擒生军多年,功高震主,连皇帝也顾忌他,其实只要交出兵权当一名闲散王爷,又怎么会搞出如此多事?

可是这一点李仁友不可能看不到,韩忠卫离开后院后也是越想越奇怪,以李仁友的精明,不可能悟不出这一点,恐怕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他不愿去做而已。

韩忠卫很想将所有的事情在几天内就查个水落石出,可是这事涉及到两位王爷还有当今皇帝,坊间虽然传得沸沸扬扬,但真真假假,难以辨别,韩忠卫也只能通过那些消息作为佐证,却不能完全推测出事情的真相。

但是韩忠卫令人盯梢越王府和齐王府的人却给他带来了新的消息,齐王府在自从李仁友消失后,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进进出出的各级官员非常之多,每日停放在府外的轿子随时都有数十架之多。

而越王府的周围这段时间突然出现了数目不明的陌生人,而且晚上也有人暗中进入越王府,韩忠卫甚至亲自去跟踪过,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越王李仁友的寝室。

“公子,最近齐王府热闹非凡,看来越王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他们很可能会对越王动手。”孙云分析道。

“齐王虽然也是王爷,但他却是越王的侄子,他想要对越王动手,恐怕没有皇帝的帮衬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有皇帝在后面撑腰,没有真凭实据,你觉得他敢吗?恐怕他们同意,那十万擒生军也不会同意。”韩忠卫说道,他突然脑海闪过一道电光,好像想到了什么,可却没有抓住。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秦桧不也是以‘莫须有’之罪将岳飞大将军治罪了吗?他们一个皇帝一个王爷想要致越王于死地又有什么证据拿不出来的?”孙云说道。

“我总觉得这件事个中玄机很深,我们的人只需密切注意各方面的消息即可,就连越王府这边也不能参与进去,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韩忠卫说道,现在李仁友住在自己这里,他相信整人中兴府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知道,要知道自己是第一次来中兴,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自己手下的人也是如此,中兴府的人哪怕就是怀疑所有的人,也不会将他们这支刚刚来到中兴府的商队与失踪的越王联系起来。

“是。”孙云道。

韩忠卫每天一早向李仁友请安顺便聊聊齐王和皇帝之事后,白天就是在中兴府内各大酒楼和茶肆游荡,反正他的任务本来就只有一个,负责李仁到的安全。而要做到这一点,韩忠卫甚至不需要动用自己的人手就能完全保证。

“钟卫,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外面有人在劳作,好似在挖地种树似的,这是何故?”李仁友这几天晚上都睡的不踏实,原因就是每到天黑之后,自己所住的院子外面就传来轻声的挖地声,从天黑一直到五更天都是如此,直到天明后那声音又消失。一开始他以为是韩忠卫新当这家院子的主人,想要行改造之法,可白天他仔细看过,却并没有发现有何异同,只是现在他身边多了名韩忠卫的手下,有时他想要跨入空地,却马上被对方阻止。

“这是在设置机关,以防万一。”韩忠卫说道,他没想到李仁友的耳朵竟然如此灵敏,他已经让护卫们尽量放轻手脚,可还是被他听到了。

“你布置的机会肯定非常厉害,这下本王住在这里就更加放心了。”李仁友没想到韩忠卫还会布置机关,要知道他只是一名商人,难道宋国的商人都懂得机关之道吗?

“义父尽可放心,只要您不走出后院一步,外面的人就休想进来。”韩忠卫道,要不是地雷的威力太多,恐怕他会连李仁友的卧室旁,窗户底下都会埋上地雷,可就算如此,整个后院基本上也被他给犁了一遍。

“钟卫,这几日外面可有何动静?”李仁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