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妻证道这个词,用在我现在的心情上还挺贴切的。我只是将这个女人与这种粘腻的东西,当成个淬炼石一样跨了过去。再有,杀妻证道者古今皆有,唐玄宗杨贵妃不就是,社会上杀老婆的男人也不少。我不过在心里想想罢了,又不会去实际操作。”
等过个三两年,就让她回到老男人身边。她不是说再也不想跟人分开吗,那他就帮她永不分开好了。
毕竟是他儿子的妈,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也不能太绝情的不“照顾”着点。
商靳又重新点燃支烟抽上,钱鑫犹豫了几秒钟,做了最后一次多管闲事。
“尚总,唐玄宗杀的是妾而非正妻,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你还有个孩子,女人任何年龄都像十八岁一样幼稚,做为男人多包容就是了。”
“不必了,女人乱智,我也心性狭隘的再不想受这个累。”
“您不要女儿了吗?”
“不要了,她不配。”
钱鑫很想说,其实大多数女人,只会在她们最觉信任舒服,最觉得亲近的人面前瞎胡闹。
可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正在气头上,他一个非亲非故拿钱办事的人,只想先顾着自己的安全再说。
所以,只能点到即止。
心理医生不是强迫病人按医生心中所想的意思去做,是让对方在自己的乱局中找到舒适的活法。
而现在,他的病人似乎已经自己把自己给整理好了,他也该告辞了。
“商总,我能走了吗?”
商靳若有所思的低头抽了口烟,就准了,“走吧,让他们多结给你三倍的费用。”
“到也不必,我不是要饭的,拿我该得的就行,再见商总。”
说完话,钱鑫就起身离开。
因为一下少了三人,屋子里变得更为安静。
商靳抬手看了看时间,距离天亮还有四个钟头。
他一边夹着烟,一边扭头看向窗外的漆黑夜色。黑暗与未知并不令人恐惧,失智才是最可怕的。
从前他心中很安宁,现在不过是重回安宁罢了。
不,也不对,他跨过了姜昕这道障碍,变得更为安宁了。
这样挺好,这样挺好。
等抽完了手中的烟,商靳就想起身回去了。但有可能是坐得太久,或是连着几夜没睡好。
他的脚步有些虚浮,心跳也有些紊乱。
不过这夜,商靳终于睡了个好觉。什么梦也没做,谁也没来打扰他。
此后多天,他如常的投入工作里,并兼顾着商家这边婚宴的诸多事宜。
唯有一件事,让姜昕感受到商靳对这桩婚事的最终态度,他拒绝了她要拍婚纱照的要求。
日子又平平过了一阵,婚礼这天终于到来。
商靳任人把自己收拾得妥当,像完成个任务一样的。领着商家迎亲的车队,往姜家办喜宴的场地出发了。
于此同时,姜家婚礼场地这边,已是热闹起来。亲朋戚友恭贺声声,承办婚宴的酒店工作人员来来回回。
现场是早几天就布置妥当的,只在今天大清早命人装点上鲜花还有些白纱做点缀。
整体的布置看上去,有些过于朴素。这是因为姜家人,不愿意让外人与商家人有那种,他们搭上了贵富之家,就仰头阔气起来的感觉。
而且,他们也并没有期待这场婚姻能够长久,为着以后的淡淡收场,所以也不好大摆。
因结亲的对像是商家,从前与姜家没有半点交际往来,没收到喜帖的人也来了些。
姜怀安只好把招待宾客的任务交给了两个哥哥,就忙着去找婚宴总负责人统计多出的人数好按排添桌。
沈慧玲这边带着大嫂二嫂也站在来宾入口处,满脸带笑的收获别人的祝贺,又客气的回礼。
这世上的任何一场婚礼,都是忙碌又辛苦的。
反到是新娘子姜昕和一群姐妹团,在休息室里过得比较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