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因先帝风流,数十个皇子中还是有两个皇子躲过一劫,这奸妃的皇长子也被少年镇南王所暗杀,到最后平白便宜了渔翁得利的皇上。”
“……”
我听得额角冒汗,忍不住抬起手来拭了拭,只觉得这些宫里的旧事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复杂得多。
“因这断子绝孙之毒会遗传,为了后继有人的镇南王不知生了多少个王女和夭折的男嗣,才生出他身体康健的王世子来,恰与比他命好些、头一胎便诞下大皇子的皇上时候相当,想来也是铤而走险,暗通宫人意图将自己的儿子换进去当太子,哪知阴谋败露,皇上又将此事压得很紧,他并不知晓自己的世子竟当真成功被换进去、还被皇上将计就计了。”
崇少分析得头头是道:“眼下皇上根本也再难生出皇子,还时时拿嫔妃有孕、许会是下一任皇储之事来刺激镇南王,想的便是要他趁早亮出底牌,了结这段陈年恩怨罢了。”
“……”
见我还在恍惚,他眼神一凛,最后总结道:“可以说,除非晟鸣兄是当年没能被换进宫的镇南王世子,不然这把椅子迟早是晟鸣兄的。”
……
听完自家贤弟的梳理,我终是明朗了许多,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从桌下站起来揉了揉自个儿有些酸痛的腿。
崇少见我如是反应,也站起身来抻抻衣角,有些纳罕般问道:“晟鸣兄,你……没被此事吓到吗?”
“我还能有什么被吓到的。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却也不知是福是祸。”
听到侍人敲门,我便去接了一盘冰甜点回来,面无表情地在书案前坐下,乜斜着眼看向崇贤弟:“哥哥要做皇帝了,你高兴吗?”
“高兴呀。”崇少眨眨眼睛,叉了一匙冰镇蜜红豆送入嘴里,脱口而出的话果然天真得要命,“若晟鸣兄当了皇帝,不就可以把起潭许配给我了。”
我手一晃,银叉便径直摔在了桌上。
欲言又止地瞅着眼前与那满心桃花的萧浓情相差无几的崇少,我叹了口气,幽幽道:“贤弟啊,你与极乐侯毕竟相知多年,且动动你那聪明绝顶的小脑瓜来想一想,你觉得愚兄想不想做皇帝?”
崇少见我面色微沉,这才迟钝地明白了过来,慌忙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