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鸣。”
“……”
我回过头来,皱着眉看着这只又不知何故模仿起萧浓情来的蠢鸟。
也不知这鸟被萧浓情养了多久的时日,别的不提,那有点哀怨和想念的语调学得真真惟妙惟肖,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脚下的步子便迟疑着停了下来。
蠢鸟见我不理它,又从树上飞下来,眼巴巴地落在了我的肩头。
……
我看看它,又看看远处后山那长势旺盛的田地,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回屋扔下行囊,挑上担和水桶忙活去了。
眼看不出几日这些辛辛苦苦种下的作物便要长成,本大侠又怎会在这等关键时刻作出什么功亏一篑的事来。
未及晌午时我便哼着小曲儿回来,捋起袖子擦擦汗,又舀了些谷物喂鸟;蹲在树荫下看着西域蠢鸟斯文无比地啄着谷物,我正寻思着要不要到临近的铁匠铺去打套新的刀具回来,院中却已不知何时弥漫起了饭菜的香气。
我到厨房一看,萧浓情正在灶前站着,一身官服还未来得及褪去,分明是方才从府衙回来不久。
虽然这么个衣着光鲜的人物与眼前陈旧的小厨房显得格格不入,我往灶下添了些木柴,心情却意外的十分宁静。
今日的裴家饭桌上依然是两个人,少了我爹,多了萧浓情。
爹说得实在没错,无论身边谁去谁留,日子总归是要照旧过着的。
……
……
崇少得了徐静枫的住址马不停蹄地赶去松溪村之后,已是过了三日。
于我而言,已然暴露了身份的自己不必再窝在府衙佯装厨子,过得还是和以往没什么两样;而萧浓情或许是猜到了什么,也没问起崇少的去处,淡然地暂时帮他打理起了公务,看起来倒也没什么不忿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