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崇少迟迟不归,想必也是对有萧浓情坐镇的衙门放心得很。
三日后我那感天动地的崇贤弟终于还是回来了。
得知他回来的消息时我正带着蠢鸟兴味盎然地坐在铁匠铺看师父锻刀,闻言便赶紧没收了蠢鸟正啄着的花生米,骑上高头大马赶回了府衙。
说来自家贤弟整整失踪了三日,做兄长的能不担心么。
也是猜测不到这足足的三日间他和徐静枫都发生了什么,踏进府衙前我已是做足了准备,心想着届时无论出现一个与郎君有情人终成眷属、欢天喜地的贤弟,还是多年后惨遭故人抛弃、心如死灰的贤弟,都能堪堪应付得过来。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崇少居然和三日前没什么两样,就那么捧着师爷送过来的一杯养身茶,坐在窗前看着院中的花花草草发呆。
我左看右看,始终从自家贤弟那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便凑上前去咳嗽了一声,试探着问道:“贤弟啊…你这是,见着他了么?”
“……”
崇少这才回过神来,看看我又看看手中的茶,端起来喝上一口,自喉间嗯了一声。
我瞧着脸上一派云淡风轻的贤弟,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更加糊涂了。这究竟是成了呢,还是没成呢?
我摸摸下巴,认真地思考起了其他未曾想到的可能。
“……”
见我深沉地坐在他面前思索着,崇少恍惚了一阵后,还是若有所思地扣着茶盖,主动开口道:“晟鸣兄。”
见贤弟唤我,我赶忙正襟危坐,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崇少仍是看着窗外的花花草草,苦笑道:“我觉得……起潭他,应该不再需要我了。”
我一愣:“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