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他萧浓情一个有要事在身的钦差大臣,还能擅自离了这渝州城去追我。
这般想着,我又是狠狠一下劈在眼前的木柴上。
漫天飞舞的木屑之间,我转过头,恰与战战兢兢靠在门边的崇少四目相对。
我微笑了一下,朝自家贤弟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怎么了贤弟?来与愚兄道别么?”
崇少迟疑着放下扶在门边的手,略微苦闷地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后,小声道:“厨子不在,萧兄亲自下厨煮了饭,你不来,愚弟也不敢动筷……”
我一愣,听出了他这话里的弦外之意,拧眉道:“他威胁你?”
崇少不置可否,望着我的俊脸似乎更苦闷了。
“……”
我倒是差点忘了这茬,萧浓情若是还未找到我,便不会傻到对崇少不利;可眼下我既已暴露了身份,崇少在他眼里便又成了妒心作祟的活靶子,我一旦不告而别,崇少就成了被他挟在渝州城的人质。
我看着眼前被自己牵累多时的贤弟,话未出口,先是深深叹了口气。
……
罢了,有些话,我也须得当面同他讲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