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不久前在那堆木柴边看到的血迹,我心头便不由得一紧,见他似乎已经睡熟,就低下头来拉过他还环在我腰间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不清楚萧浓情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他若身体有恙,莫非是去年皇上那五十大板的缘故?
我医术不精,摸着他的脉象左右也探不出个所以然来;正松了手暗暗琢磨着,脖颈上忽然有微热的吐息拂过,萧浓情的声音也在耳边模糊地响了起来。
“……我没事。”他顿了一下,双手又圈在了我的腰间,“只是这些日来天干物燥,有些上火罢了。”
察觉到他方才其实一直醒着,全然将我的动作看在眼里,我乜斜他一眼,皱眉道:“真的没事?”
“真的。”
耳边痒痒的,似乎是他的鼻尖在我耳后轻轻蹭了蹭。
我又拉过他的手腕细细探了一番,确定除了稍显紊乱的呼吸声外,倒是的确没什么重症的迹象;既然他说没事,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太大的病症,我终是放下心来,并不觉得他有向我隐瞒的可能。
毕竟他这会儿还在想与我复合,若身上当真有个什么病痛,也没道理会藏着掖着不去利用;我打了个哈欠不再接腔,眼皮也慢慢沉了起来。
窗外洒进几许星光,两人身上仅只薄薄的一层被,立夏的夜晚倒也不算寒凉。萧浓情的呼吸还温热地洒在我耳后,知道他还没有睡着,我浅浅地打了一会儿盹后,忽然又睁开了双眼。
“萧浓情。”我听见自己小声道,“你当真不做你的权臣了?”
耳边沉默了许久,才响起一个有些沉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