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个衣着光鲜的人物与眼前陈旧的小厨房显得格格不入,我往灶下添了些木柴,心情却意外的十分宁静。
今日的裴家饭桌上依然是两个人,少了我爹,多了萧浓情。
爹说得实在没错,无论身边谁去谁留,日子总归是要照旧过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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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少得了徐静枫的住址马不停蹄地赶去松溪村之后,已是过了三日。
于我而言,已然暴露了身份的自己不必再窝在府衙佯装厨子,过得还是和以往没什么两样;而萧浓情或许是猜到了什么,也没问起崇少的去处,淡然地暂时帮他打理起了公务,看起来倒也没什么不忿之色。
那厢崇少迟迟不归,想必也是对有萧浓情坐镇的衙门放心得很。
三日后我那感天动地的崇贤弟终于还是回来了。
得知他回来的消息时我正带着蠢鸟兴味盎然地坐在铁匠铺看师父锻刀,闻言便赶紧没收了蠢鸟正啄着的花生米,骑上高头大马赶回了府衙。
说来自家贤弟整整失踪了三日,做兄长的能不担心么。
也是猜测不到这足足的三日间他和徐静枫都发生了什么,踏进府衙前我已是做足了准备,心想着届时无论出现一个与郎君有情人终成眷属、欢天喜地的贤弟,还是多年后惨遭故人抛弃、心如死灰的贤弟,都能堪堪应付得过来。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崇少居然和三日前没什么两样,就那么捧着师爷送过来的一杯养身茶,坐在窗前看着院中的花花草草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