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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小的这手段,可还消受?”香梅仰面笑盈盈地躺着,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仿佛在昭示胜利,在证明自己风韵犹存。

沈恪深吸一口气,坐起来,闭眼静心。

香梅也跟着坐起来,凑近,把尖尖的下巴搁在沈恪的肩窝里,小声问道:“开个玩笑,爷可是恼了?”

沈恪道:“如果过去的名字让你伤心,从今往后我就叫你香梅吧。”

香梅答应:“诶。”

沈恪道:“方才你去洗漱时,我已经替你赎了身,你所欠扬州刘氏一万两白银、金陵闫氏三千两黄金,一并过账到沈家户下,我让沈三去各分号提钱,月底替你偿清。”

沈恪顿了顿:“至于为什么会欠下这么多钱,你不想说,我不会问。”

这回,沈恪很久没有听到回应,只感受到身后紧贴着他的那个人微微颤抖着。

良久,香梅吐出一句话来。

“小的是一个快要入土的人了,爷能来看一眼,小的已经感激不尽,赎身……真的不必了。”

“我知道你担心的是舟儿。”沈恪下床去,拍平自己的衣袍,语气平静,“他的母亲临终前把他托付给你,对吧?”

香梅道:“不劳爷费心。”

沈恪道:“他可以随你一同住进沈府。”

香梅张了张口,又把话吞了回去。

沈恪见香梅发丝凌乱,伸手想替他把散落的发丝撩回木簪上,不想香梅别过脸去,躲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