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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听了,有些讶异:“郎君,这几年你勤俭克己,何曾铺张……”

说着,沈三的视线便越过沈恪,看向不远处正拨弄金簪的香梅,没好气道:“此人是祸害啊,郎君醒醒,可千万别被他蛊惑了去,沈家还指望着你传宗接代光耀门楣呢。”

沈三是刻意大了嗓门,好叫香梅听得一清二楚。

香梅呢,斜倚着船舷,用金簪勾卷着一头瀑发,冲他抛了个媚眼。

“你,你你……”沈三气的老脸通红,“郎君,我就是死也不伺候这个娼妓。”

沈恪道:“让你去你就去。”

沈三不服道:“这条船上有我就没他,有他就没我,郎君选一个吧。”

沈恪怔了怔,一时也不知如何收场了。

明明晴朗的天,湖光山色衬着荷叶碧连天,码头上农家阿婆吆喝着新鲜河鱼,多有情趣。

“罢了。”

正这时,香梅笑了。

“我不过是低贱的娼妓,怎么敢叫沈爷为难,这顿山珍海味我在心里已经享用过了,还请沈管家多担待些。”

沈三冷哼一声,甩着汗巾干活去了。

香梅笑道:“走好。”

沈恪缓过神,擦去额角的汗水。

香梅慢慢走过来,俯身捡起莲蓬,说道:“知道了吗,你若执意与我这等人交往,便会沾染一身骚气,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