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道:“这又是何苦来。”
香梅挑起细细的眉毛:“放我走吧,守之。”
沈恪叹息:“你故意气我,想让我赶你走。”
香梅原本看着他,听到这里,有些心虚地往远处城郭望去:“怎么,难道大爷舍不得花的银子,非要享用过才肯放人?”
沈恪又怎么会真就被香梅的刺给惹恼了呢,他看着面前这微微颤栗的人,心中只有怜爱。
莲蓬再次落地,这回是从香梅的手中。
沈恪正合时宜地握住香梅无处安放的手,一如所料,摸到了掌心细密的汗。
“许久没有听你抚琴了。”沈恪的话音低沉却很温柔,把香梅的手往身前轻轻一扯,将整个人揽入怀中抱着,“甚是思念。”
香梅把脸贴在沈恪结实的胸膛上,唇角一勾,也入戏了,用已毁掉的嗓音唱出几句曲词。
下晌,沈恪有几件生意上的事情需要去城中处理,也正好留了足够的时间给香梅准备久违的二人独处的心情。
“舟儿,快来。”
船舱末间里,香梅把在沈恪面前做样子仅仅吃了一口的烧鸭端出来,又偷偷去伙房热了一碗饭,叫总是饥肠辘辘的舟儿来吃。
舟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发亮的眼睛直盯着金黄的鸭皮。香梅看舟儿狼吞虎咽,心里很高兴,摇着扇子给他些许凉快。
吃完了,香梅又带着舟儿下船去岸边走。舟儿见有草扎的蚂蚱和螳螂,十分喜欢。
香梅道:“好好好,买一个最大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