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恺凡陷入沉思,难怪说是吊威亚出的事。
姚希文合上文件,一脸狡黠:“师兄,你也跟我们一样八卦啊。”
钟恺凡抬起头,眉眼温和,“我就随口问问。”
想想也是奇怪,当初闹成那副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如今见了面,瞧他过得不好,钟恺凡的心又软了。
值班室就剩他们俩,姚希文神神秘秘地问:“师兄,我能不能问问,
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钟恺凡用文件夹往她头上拍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想什么呢。”
“我、我这不是替咱们科室额未婚女同胞着想么,嘿嘿。”
钟恺凡没理会她,开始整理病理报告。
“不应该啊……”姚希文双手揣在口袋,狐疑地看着他。
临近十二点,钟恺凡的手机响了,他站在走廊的尽头接电话。
走廊上方青白的光线落在钟恺凡脸上,他的两鬓剃得极浅,侧面干脆利落,肩宽腰瘦,白大褂穿他身上,有种莫名的熨帖感。
听着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平日里看似温和谦逊的脸上,隐藏着汹涌的情绪。
“我还是那句话,别再来干涉我的生活。”他冷冷地挂了电话,眸中的幽冷散了点。
林远之后就再没见过钟恺凡,他大概有意识地回避自己。
一个多月后,林远拆了石膏,能缓慢行走,去复健室的次数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