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蔷循着声音,轻手轻脚地向傻白甜靠近,岑若看了一眼,随口问:“喝牛奶?”
季蔷软软糯糯地答:“好~”
岑若从冰箱里倒出一杯牛奶,正打算拿给季蔷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走向微波炉。
三分钟后,岑若端着一杯热牛奶,满客厅找季蔷,没想到。
“季蔷?你在哪儿?”岑若问。
季蔷没应声。
岑若依次找过书房、阳台、卫生间,都没有看到季蔷的人影。这个时候她产生了某些不妙的预感,皱着眉头走向卧室。
季蔷跑到卧室做什么?岑若领地意识颇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是不爽。
可当她走到卧室门口,看见季蔷趴在床脚的时候,那种负面的情绪又飘然无踪了。
岑若神情复杂,说:“你在干什么?”
季蔷“啾”地一下跪坐起来,指着床底下,茫然地说:“傻白甜在里面!”
岑若顿了顿,把热牛奶递给季蔷,然后微微蹲下身子,说:“傻白甜,出来。”
季蔷说:“你为什么总是给我喝热牛奶?”
岑若说:“那你想喝什么?”
季蔷跃跃欲试,眼睛亮晶晶的:“酒!”
岑若说:“嘁。小孩。”
季蔷就很沮丧,说:“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嘛。”
岑若莞尔一笑:别的不说,季蔷这样子垂头丧气的样子,真的很像小朋友。岑若伸手,揉了揉季蔷的脑袋,说:“好好好,成年了。是个大人了。”
正在这时,傻白甜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直接跳上了岑若的膝盖。
岑若撸了两把,季蔷惊呼:“啊!怎么你一叫他就出来了,我找了他好久,他都不理我的。”
季蔷专注地盯着傻白甜看,表情充满了虔诚的欢喜。眼睫毛颤动着,手指微微向前伸,偷偷看了岑若一眼之后,又捏成拳头垂在一边,完整地表达了“想撸又不敢撸”的情绪变化。
岑若失笑,难道这是怕我不允许吗?
岑若说:“你吃过药了吗?如果吃了药,可以撸猫,但只能撸一会儿。”
季蔷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她伸出一根指头,小心翼翼地在猫脑袋上秃噜两下,然后微微闭上眼睛,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岑若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