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卫秉洋也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他应该没听到刚刚的争执,他吓了一跳,说:“许……许同学,你怎么还在这里?”
许安笙说:“没什么,今天我很闲,所以还想跟您聊一聊之前的话题。”
卫秉洋看着她,忽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那位陈女士,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许安笙说:“是。”
卫秉洋说:“只有这样,才可能花费时间和金钱,来关注我的研究啊……但说实话,你们找错人了。”
许安笙一愣,重点有些跑偏。她说:“金钱?”
她的确花了时间去研读卫秉洋的研究成果,然而钱?
卫秉洋说:“你父亲很慷慨,第一期就捐了几千万。但再多钱也不能加快进度,我的团队只是提出来了一个初步构想,要想真正投入临床,还需要至少两年。陈女士恐怕等不急了。”
许安笙说:“许国强他……不是指定了这项技术的授权范围么。”
他不是不给陈行止用么。
卫秉洋不明就里,说:“对啊,难道不是指定陈女士的意思么?”
许安笙的心有些乱,她忽然搞不清楚许国强的意思了。
许国强绝对不可能把自己阴暗的念头告诉卫秉洋,所以卫秉洋应该是想当然,猜的。
可卫秉洋勾勒的画面过于美好,许安笙竟然想要相信。
许安笙愣愣地站在原地。
卫秉洋看她出神,显然又误会了什么。
他长叹一口气,说:“我……我说话不太好听,但你们找错人了,或者说,找错时间了。陈女士得病太早,而我的团队涉足这一领域又太晚。这笔钱太多了,我必须对你们说实话。如果你和你父亲是为了陈女士才投资我的实验室,那我感到羞愧。”
许安笙打断了他,说:“不不,您不必这么想……我……我也不知道。资助的细节,您跟许国强谈吧,我没有了解过这件事情。”
卫秉洋点了点头。
卫秉洋问许安笙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许安笙说没有了。
之后许安笙便离开了同济大学。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岑若已经有些记不清,她到底有多久没有见过季蔷了。
岑兵没有什么大动静,除了跟踪、吓唬岑若以外,就是去网吧上网,偶尔招女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