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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袍郎君嘴角一歪,眉端轻扬,侧身向刘浓拱手,淡然道:“刘郎君,萧然受人之托有事相告!”

受人之托?

刘浓惊疑,面却不改,揖手道:“刘浓谢过萧郎君!不知是何事?”

“且随我来!”

华袍郎君脸颊浅皱,稍作还礼,便转身向松侧法虔居室行去。

刘浓紧随其后,心中则在细细思索:料来,这萧然与支遁与法虔应属旧识,而后者皆是有名的雅僧,与会稽上等门阀交往频频。江东萧姓鲜见,气度如此凌傲,莫非是兰陵萧氏?他受何人所托?莫非是建康王卫?嗯,不对,王、卫刚致信而来,哪又会是谁……

待二人度至居室中,支遁慢慢吐出一口气,涩然道:“见得他来,支遁想避却途遇瞻箦。唉,此乃缘法,不可避也!”

僧人笑道:“既不可避,放怀便是,鹤呢?”

支遁负手而立,淡然道:“放了!”

“哦!”

法虔看着眉色尽舒的支遁,心中怦然而动,随即缓缓一笑,揖手道:“恭喜支贤弟,桎梏已去!”

“嘿!”

支遁讪然一笑,毕竟尚有牵念不至烟过无痕,遂转移话题:“萧然向来性傲,此时不愿闻刘郎君咏诗,料来已然心服,只是爱惜颜面尔!”

“然也!”

僧人会心而笑,随后想起支遁与兰陵萧氏间的纠葛,劝道:“支贤弟,若是不愿再避,理应……”

支遁道:“法虔兄,彼事已逝,何必再提。”

方丈之室内,一丈四方。檀香如徐,矮案呈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