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随从道:“在后院!郎君的家随亦在!”
褚裒见刘浓神情略带尴尬,心知其为何,挥手笑道:“瞻箦,但请前去,咱们明日共同起行便是!”
前后院,一廊之隔。
褚裒目光随着刘浓的背影一直延伸,恍觉落日余晖始终随其徘徊,恰若暖玉生烟,不由得感叹道:“瞻箦,心明若镜透,不沾尘外物,理应作我辈之表率,当与其相习!”
孙盛道:“有心之人矣……”
“安国……”
……
刘浓踏至后院。
来福领着两名白袍迎上前来,乐呵呵的笑问:“小郎君,咱们今日不走了吧”心里则道:还是我家小郎君最好,那什么褚啊孙的,若不是我家小郎君,尚在外面转圈圈呢……
刘浓笑道:“不走了!”
来福道:“那我遣人下山告知,命他们在山下守候!”
“嗯!”
刘浓想了想,山院不大,山下白袍若来断然住不下,再说且是客居,不可失礼嗯,明日尚得起行,现下若叫他们回返钱塘,亦是不便,遂笑道:“赏些酒,山里夜寒!”
“是,小郎君!”
来福欢快而应,领命而走。
刘浓踏入室中,漫眼打量居室,窗明案净,地上则铺着簇新青苇席见得案上有一摞卷,上前捧起一看,嘴角一弯,笑意满脸,正是《军书檄移章表笺记》三十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