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你辩来!”
谢万瞪了一眼谢安,慢吞吞的大声道:“仲氏仁只,其心塞渊,皆因胸中有物!粽子三只,其嘴塞焉,亦因胸中需有物!食之,自有可物!”
言罢,笑嬉嬉的落座,身子却挤向谢安。谢安不着痕迹的踹了他一脚,他悄悄的捏了谢安屁股一把,各有胜负,平分秋色!
“啊……”
谢真石眼睛眨啊眨,歪着脑袋想了想,亦不知想起甚,笔端一挑,指向正襟危坐的谢恒,淡声道:“恒弟,汝可辩之!”
“是,阿姐!”
谢恒最是稳重,先是沉沉的向阿姐行礼,而后再向谢安、谢万微一揖手,方才正色道:“阿姐,恒弟无可辩之,但敢问万弟一言,食得可饱?”
“然也!”
谢安眼珠骨噜噜一转,随即大声嚷道:“万弟,适才你偷窥果子若干回,窥一眼,诵一句;恒兄问你呢,食得可饱?藏物可多?”
“啊!!”
“哼!”
“哈哈!”
谢万大叫,谢真石冷哼。
爽朗的笑声则由月洞外传来,笑声尚未落地,鱼贯行进一大群人。当先一人为中年儒者,面相颇是威严,蓄着三寸短须,正是谢裒谢幼儒;其身侧是会稽学馆同僚沛郡刘璠刘真佑,身着锦衣华服。在二人身后,则跟着三个少年郎君:谢据、谢尚、袁耽,两个世家女郎:袁女皇、袁女正。谢、袁两家交好已近百年,代代联姻不绝,而他们刚自外行游山水而归!
“阿父。”、“阿叔。”、“阿伯。”谢真石领着三个小小郎君款款行来,各类称呼连作不断,随后又齐齐向刘璠行礼。
刘璠呵呵笑道:“幼儒兄,未料君之别庄中,尚藏着一群麒麟儿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