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飘飘,寂静渗幽,无人再出言私语,皆因已被惊怔过甚,尚未回神矣。
“哈哈!”
王侃今日连逢两件顺心事,胸怀大畅,笑道:“逸少,恁着作甚,快快谢过汝师!”
“是,阿叔。”
王羲之眉色飞扬,正欲向恩师致谢,恁不地一眼溜见刘浓,神情微微一怔,须臾,缓缓放笑,对着谢裒揖手道:“谢过老师,敢问,瞻箦之论,当为几何?”
“瞻箦啊?瞻箦……”
谢裒抚着短须随口应对,突地神情一愣,这才侧眼看向刘浓,这个自己有心收为弟子之人。
美郎君,斯美如玉!
莫论任何人,只要注其一眼,便会由生此意。哪怕身为男子,亦不得不为其姿仪赞叹。而今,谢裒……
美郎君,斯美如松!
其时,红日斜挂在肩,美郎君静立于王羲之身侧,面上始终带着雅雅笑意。莫论别人如何称赞他人,皆未改以颜色。宠辱不惊,应当为是,傲骨捭生。理当如是!
谢裒在城门口,见他的第一眼,便欣赏这个少年郎君,赏他的凌云傲意,赏他的孤标自拔。如今。再赏他的这份浚雅无双,一如古之君子,再无他解!
倏尔。
谢裒收回目光,赞许的微微阖首,在案上找题论,随后,方记起刘浓的题论为王侃所阅,遂侧首一看。
一看之下,笑了!
王侃嘴唇开阖,正喃:“卫氏。叔宝乎!”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