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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娘子懒得理他,眯眼看向山岭,冷冷道:“此岭山势较平,山匪据岭,必依林为战!匪人仅千人,岭长仅里许。莫若如此,稍后行盾阵,强行入岭,护住两翼。岭下,则置青壮,遇匪则击。此举,定可护民安渡!”

“然也!”

刘浓道:“晓之以理,威之以强!遇礼当以礼待,逢匪当面其首,若退,必为人欺!为减杀戮,当两厢共举,薄军主且稍待,刘浓修书一封,再携半斤龙井而往。若遇事不谐,切莫与其争执,待大军挥进,再作分晓!”言罢,当即命人摆案,纵贯一书。

赤日衔岭,薄盛提着乌木枪,怀揣一纸书,马后挂着半囊茶,沿着匍匐山道,单骑入岭。“蹄它,蹄它……”红日衬映人与马,马蹄踏影而走,教人望之便折,由然而生怆烈与雄壮之意。

一个时辰后,岭中依然寂静,唯余鹞鹰盘旋长啼。

刘浓剑眉紧皱,冷寒着一张脸,拔出腰间楚殇,高高举起。

北宫高声叫道:“列阵!”

“列阵!!!”一千五百军卫当即大吼,盾阵乍起,长刀如林,便欲压上。

“呜……”

恰于此时,居于高处的号角手突然吹响了弯角,伴随着长号声,一骑踏林而出。

薄盛!

顶盔贯甲,身披白袍,倒拖乌木枪的薄盛!健马如水泄下,卷起白袍随风扬,薄盛来到近前,高声道:“回秉府君,匪首虽未投,然,我等已可安渡!”

“呼……”

刘浓裂嘴一笑,迎上薄盛,半半一拱。如此林匪,最是难缠,总不可真窜入林中,与其厮杀血战。擅战者,必惜其力!

“阵列而前!”

“虎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