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荃叶公公。”揽秋换回了原来的称呼,将碗筷收拾好之后,就提着食盒离开了。

沈离淮亲眼看着她远去,待她将门关上,沈离淮略有些急迫地从袖中抽出一张沾满药棕黄的布,她嗅了嗅满是药味的潮湿袖口,想着这衣服怕是也要换了,袖子里面湿漉漉的,秋凉天,怪不舒服的。

同她这种惯犯相比,揽秋终究还是嫩了些,她的手速可是从小练起的,在人眼皮子底下偷偷倒药她也是个中老手了。

她小时候体弱却又异常顽劣,病生得多,但脑瓜子转得快,将药倒掉的方法不知被她因地制宜摸索出了多少种,上次乖乖吃药,也就是赵亦泽离她太近让她不好施展而已,加之还有一丢丢的嗯……尴尬,当时只想着赶紧结束那奇怪的氛围,这才让赵亦泽得逞。

夜深人静,习惯浅眠的沈离淮被从房顶上传来的细碎瓦片声惊醒,下意识握紧了藏于袖中的匕首,暗自警惕,这么晚了,是谁还念着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太监?

沈离淮没睁眼,调整呼吸保持原有的姿势装睡着,准备静观其变。

极轻的一阵动静过后,她察觉到有人进入了她的房间,单听呼吸与脚步声,她猜测那人应该是个男人。是杀手吗?

但是没感觉到杀意啊……

沈离淮听着周遭的声音脑子飞快转动着。

男人进入房间之后没停留,径直朝床上的她走过来,脚步声在她的床边停下,过了一会儿,有阴影在她眼睛上方出现,沈离淮握住匕首的手紧了紧,克制住了自己想反击的欲望,她感觉不到那人的恶意,她选择相信救过不知她多少次的直觉,继续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