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赵亦泽过于关注伤口加重疼痛,她拔刀是没知会他的,面对突如其来的拔刀他身子微弓,却是一声不吭,看来很能忍。

银针发挥了功效,刀拔出后并没有大量出血,她动作迅速地用清水为他清理伤口,撒药,包扎一气呵成,不加掩饰十分熟稔的模样。

赵亦泽都将这些看在眼里,她越熟练,他的心头就越沉闷,他倒是希望她什么都不会。

沈离淮现在都是一种破罐破摔的心态了,反正他都知道那么多了,会点医术也没什么。

“陛下,好了。”

他淡淡地嗯了声,要不是昏黄烛光下能看见他额上一层细密的汗,以及方才拔刀与上药时他紧绷着的肌肉,她会以为他这人没有痛觉。

“你很熟练。”不是质问与探究,单纯的陈述。

沈离淮笑笑,不见丝毫心虚,“是吗?奴才自己瞎折腾的。”

这也不算撒谎,战场上极易受伤,军医也不是时时刻刻在身旁,受伤次数多了,也就自然摸索着会了些。

沈离淮起身去取了些清水将沾了血迹的手洗干净,“陛下怎么深夜来访,是有急事吗?”

“散步而已。”他盯着她的背影,一本正经地回答。

沈离淮嘴角抽抽,先不说大半夜散步有多奇怪,散步能散到别人房间也亏他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