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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荃公公,您别太伤心,荃叶他是保护皇上而死,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

“是啊,皇上在荃叶生前可器重他了,每次有什么事都单独带着他,要我说那宠信都要超过李总管了。”

有人推搡了一下说这话的瘦小太监,“你这小子,乱说些什么呢,也不怕被外人听见。”

他还警惕地环顾了下四周,显得神神鬼鬼的,李总管的眼线无处不在,他怕那小太监的胡话牵连到自己。

那佝着背的小太监不服,只当是以为他在说自己拍马屁拍过头了,没听出他话语中的警告,为了引起周围人注意,他还特意加大了声音,“这怎么是乱说,有一次我还亲眼瞧见了。”

注意力倒是成功地吸引到了,众人哄笑,大多是不相信的讽刺,“你瞧见什么了,你倒是说说。”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皇上第一次去武场那日,他回来便就只带了荃叶一人在雪中散步。”怕他们不相信,他后面又加了句,“长信宫的大宫女也瞧见了,她还走过去向皇上行了礼。”

皇上第一次去武场那日,正好是荣嫔娘娘被罚三月禁足的前一天。

原本默不作声的荃贵听到这倒是来了点兴趣,他掀起耷拉着的眼皮,突然出声,“你是说拂冬单独同皇上碰过面?”

那小太监听见荃公公独独同他搭话,颇有些受宠若惊,“是……其实也不算单独,荃叶公公当时也在场。”

“拂冬只是行了个礼就离开了吗?”

那驼背太监迟疑了下,像是在回忆,“也不是,好像还同皇上说了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