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令牌到手了,只要再等几天她们就能离开了,不应该开心才对吗?
不过她向来不太懂主子的心思,她也没多想,只当主子是有别的事要操劳。
“主儿要实在不想试就算了吧,尺寸都是按照以前衣裳的,应该不会有错。”
揽秋说到尺寸,突然想到她似乎没见内务府的人来椒房殿为主子量过尺寸,那他们是怎么做出合适主子的衣裳的?
沈离淮放下手中因无茶而变凉的杯子,一张嘴就是氤氲的白雾,“试,为何不试?”
她的声音沙哑,刚刚一饮而尽的时候有些被热茶给烫到了,现在口腔中火辣辣的,说话时喉咙也会刺痛。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婚期在即,她马上就能离开了,该开心才是,现在有气无力地丧给谁看?
她这副鬼样子搞不好还可能会被赵亦泽察觉到不对劲,最后关头了,该打起精神才是。
见主子在跟自己较劲似的说出她不想干的事,揽秋试探着问了句,“那……奴去拿衣裳?”
沈离淮单手支颚,望向窗外的茫茫大雪,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大清早才挂上屋檐的那些个红灯笼,红绸缎,现在似乎都要被雪给覆盖了,那一揉就碎的白终究还是吞噬了喜庆的红。
都说雪的白看久了觉得刺眼,那不知是何意义的红看久了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