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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话是说不通了,于是她趁揽秋不备,顺手牵羊将她手中的酒壶夺了过来,那动作轻巧得就像是揽秋主动将手中的酒壶弯腰递给她似的。

没了揽秋的约束,沈离淮慢悠悠又给自己续了杯,自在地自饮自酌。

闪躲不及的揽秋无法,就只能站在主儿的身后,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整壶果酒尽数进了主儿的肚子。

她总不能从主儿手中将酒壶抢回吧,那样太难看,也不符规矩,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知晓主儿随和,就算拿回酒壶她也不会因此责怪于她,但现在场合不对。

沈离淮支着颚,漫不经心地观赏大殿中央的歌舞表演,时不时抿口酒,吃口菜,那自在的模样,倒是比上座沉脸端坐的赵亦泽要悠哉风流得多。

赵亦泽的目光自进殿以来几乎就没离过沈离淮,他比站在沈离淮身后的揽秋还清楚她喝了几杯酒。

就在沈离淮眼睛欲睁未睁,懒懒散散唤小宫女去拿第四壶酒时,他终是坐不住了,以天寒,身体不适为借口拉着醉意朦胧的沈离淮回椒房殿去了,一如既往的早退。

大殿中燃足了炭火,虽不至于温暖如春那么夸张,可也说不上寒冷,畏寒这借口像话么?

不过暗自嘀咕的臣子们在看见自家陛下一起身便是去拉宸妃的手,他们顿时了然,陛下这是嫌他们碍眼了。

也是,二人单独相处它不比在大殿上还隔着他们这些人香?

他们也是有家室的人,他们懂,大臣们看着皇上略显急切的背影目露了然与戏谑。

李宁早在沈离淮喝第二壶酒时,就被赵亦泽派去椒房殿准备醒酒汤之类的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