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时赵亦泽将脚步虚浮的沈离淮抱进了他的轿子,他也挤了进去,虽说他的轿子算是宽大,可那也只是对于一个人来说绰绰有余,两个成年人坐进轿子就略有些勉强了。
所以赵亦泽就干脆环抱着沈离淮,让她面对面以跨坐的姿势坐在他的大腿上,整个人窝在他怀中。
她像个精美人偶,毫无防备任由他摆布。
她双臂抵住他的胸膛,软趴趴靠着他,头空茫的仰着,眼睛没有焦点,是一幅完全醉了模样。
因着她的动作,广袖下滑,小臂露出了些许,赵亦泽将她下滑的袖子上拉,遮住了裸露的肌肤,低头轻声问道,“冷吗?”
沈离淮双眼无神地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似是才刚刚理解他的话,那乖巧笨拙的模样特别招人疼。
尤其是她现在酒气上涌,哪里都是红红的,飞扬眼角,挺巧鼻尖,饱满两颊,泛着水泽的唇,有种特别的风情,可怜又撩人,完全颠覆了她平常英气随性的形象,令人眼前一亮。
见她迷迷糊糊的模样,赵亦泽微凉的手覆上她滚烫的脸,在肌肤相触的那瞬沈离淮红唇微张,发出一声舒服的叹喟,还得寸进尺用手覆盖在了他的手背,紧紧攥着,生怕他跑了。
赵亦泽顺着她,手老老实实包在她滚烫小脸上没动。
在她湿漉漉的眼神下,赵亦泽的语气都是一轻再轻,生怕把她惊着了,“今日为何饮这么多酒?”
“难受……”
明明赵亦泽已经尽可能控制自己的语气了,可她撇着嘴,声如蚊呐,委屈地跟什么似的,仿佛问这个问题的赵亦泽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