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撒娇埋怨的模样看得赵亦泽一愣,专注的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眼,宽背又弯了弯,凑近她低哑问道,“哪难受?”
听见有人在耳边温柔耐心地询问她,沈离淮像个小孩似的更来劲了,她将脸上的手一拽,胡乱摁在左胸口处,完全没了方才那股抱着他手降温黏黏糊糊的劲。
“难受!”
虽说冬天的衣裳厚实,他能摸到的就只是布料罢了,但一想到掌根下隆起的那处是什么地方,赵亦泽的手心就隐约发烫。
“心疾么?”赵亦泽心下一咯噔,皱起了好看的眉。
心疾一般都是大问题,回去得让葛太医好好看看。
沈离淮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摇头晃脑的,让人不清楚她到底是在肯定还是否认。
好在赵亦泽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又问道,“很疼吗?”
他也没指望现在的她能条理清晰地回答他的问题,但自己疼不疼总该知晓的吧。
这下沈离淮整张都脸埋在了他怀中,她摇头的动作像是在他怀中蹭来蹭去地撒娇。
看出她精神不济,不想回答,赵亦泽也没再问,安抚地揉捏着她的后颈,直接叫了个小太监去唤葛太医。
椒房殿的作用本就是供宠妃居住,是以位置极好,离重要的场所都算比较近,赵亦泽二人没在轿中颠簸太久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