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淮靠在赵亦泽的胸膛,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赵亦泽轻柔地将沈离淮抱起,一掀开厚重的轿帘就是迎面而来的风雪,在他们出宴会时也就是风刮得稍稍大了些,现今地上都铺了薄薄的一层白,可见雪下得有多大。
见风雪肆虐,赵亦泽双臂收了收,将沈离淮的脸朝向自己怀中,抱着她大步迈入灯火通明的椒房殿。
一进屋李宁就领着手捧热水醒酒汤的下人们迎了上来,赵亦泽将怀中人置于床上,拿热毛巾为她擦脸后就将所有人都挥退,说是待葛太医到了再进来通报。
怕沈离淮就这样盛装入睡会不舒服,赵亦泽轻柔托住她的后脖颈,将她头上的繁重饰物慢慢一个一个地摘下,只余散落下来的柔软乌发。
第70章 未宣之于口的道别
将她的头放在枕头上后,他又去解她外袍的衣带,将她抱着半坐起,头倚靠在他的肩上。
就在他将她的衣服褪到肩头时,她原本无力垂在两侧的手臂像突然活过来的藤蔓一般缠上了他的脖颈,脸也依恋地往他颈窝中埋,鼻息喷洒在他裸露的脖侧,披散下来的头发若有若无地扫过他的下颚,带起丝丝痒意。
见她一醒来就黏黏糊糊地缠过来,如无骨藤蔓角度刁钻地往他身体空隙中钻,赵亦泽额角一抽。
“醒了?抬手,先把外袍脱了。”
语调镇定自若,似乎一点也无在人睡梦中脱人衣服的尴尬,活脱脱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刚醒来的沈离淮显得有些呆愣,好一会儿才在他耳边用气音回答:“好。”
那咬耳朵的隐蔽模样,像是他们在讲什么羞人的悄悄话,赵亦泽之前的话被蒙上了层旖旎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