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热气抚过他的颈侧,更痒了,他的喉结滚动了下。
沈离淮鼻尖不舍地在他颈侧蹭了蹭,而后才抬手配合着他的动作,任他褪下了厚实的外袍,钻进了赵亦泽为她掀开的被窝中。
“喝了醒酒汤再继续睡吧。”
沈离淮窝在被子中拽着被角点头,那双盛满流光琥珀色的眼睛专注认真地看向他,乖巧得不像话。
感受到了她无意识流露出的依赖,赵亦泽心头微热,去探醒酒汤的手都顿了下,他突然觉得她就这么醉下去也挺好的,保持着让人心柔成泥的乖巧粘人。
不管心里怎么想,赵亦泽还是将醒酒汤端到床边了,亲手喂她喝。
才喝了一汤匙,沈离淮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撅着嘴嚷嚷着难喝,手一扯被角,大半张脸都缩进了被子中,只余紧蹙的眉眼,盯着他的清澈眼睛中是一览可见的戒备,似乎是生怕赵亦泽再喂她难喝的东西。
赵亦泽看着像小乌龟一样缩起来的沈离淮,有些无奈,眼中若有所思,醉酒后的她似乎也变娇气了,或者说是变得诚实了,内心的想法全都摆在了明面上,一览无余。
她虽然平常表情很多,但从来是维持着一个较为稳定的情绪,鲜少在他面前流露出真实想法。
他知晓她看起来随性易亲近,但实际上心防极重,所以他都是慢慢来,不太要求她什么,怕自己的激进将她逼回厚重的龟壳。
但今日能见到她对自己毫不掩饰的依赖撒娇,他很高兴,纵使这是在她神志不清的情况下。
赵亦泽俯下身,轻扯她攥住的被角,耐心地与她打着商量,“再喝一口,朕给你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