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半句话沈离淮原本的陈述语调微有些上扬,像是不确定。
可赵亦泽以为她是在与他玩笑,并没有听出她的异常。
“短短?一日够长了。”说着,他在沈离淮腰上的手又箍紧了些。
沈离淮若有所思,“……也是,够长了”
长到她可以悄无声息离开这了。
赵亦泽抱着身着婚服的沈离淮躺上床,但他并没有像他之前说的那般要好好眯一会,二人躺在床上安静地对视着,一动不动,谁也没有开口的欲望,像是二人心照不宣地在玩什么游戏。
赵亦泽在临近凌晨的最后一刻钟,遵守规矩,踏着寒风夜色匆匆离开了温柔乡。
离开时,他没料到,他与沈离淮这一别,真的就是久别了。
守在屋外的揽秋见赵亦泽的背影彻底被深沉的夜色吞噬,谨慎地再在屋外守了会儿才进屋去了。
“主儿,皇上走了,那我们……”
听出揽秋话语中的催促,沈离淮缓缓收回盯着赵亦泽离开方向的目光,打开了床头机关。
狭窄的空间中挤着寒冰刃和召莱令两件东西,她先是将召莱令取了出来,盯着寒冰刃刀鞘上妖娆华丽的暗黑色花纹犹豫了瞬,最后还是顺手将它也掏了出来。
一手握住一件,同样坚硬冰冷,意义却截然不同的物件。
一件是那人自愿给予,一件是她费尽心机盗来的。
她双手虚握着,将东西平举在眼前,她的手像是某种测量重量的称,一开始两只手几乎在一条水平线上,可经过她的犹豫,似乎有只手上的东西太重,将她其中有只手压低了些,那只手似是要不堪重负,将手中东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