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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淮听见这一消息,脸上的嬉笑立马消失,“我马上回去,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她拍了拍齐彦盛的肩膀。

臭小子,明知道会辛苦我,当初还不是拍拍屁股就走了,就知道说些场面话,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定要同她好好切磋一番。

对他而言,有战事时,沈离淮是主,无战事时,沈离淮是友。

齐彦盛端着一张脸,“行了,别在这浪费时间,我早已备好马,先上路吧。”

上路说出了要过奈何桥的气势。

沈离淮眉微挑,哟,几个月不见,这愣头青胆子肥了不少啊。

“齐副将思虑周全,我们即刻启程。”

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在路过齐彦盛时抬手重重拍了下他的脑袋,齐彦盛没有防备,被她大力拍得一趔趄。

“嘶……你!”

沈离淮在齐彦盛的瞪视下昂首挺胸,负手踱步离场,庄严肃然极了,仿若方才突然动手的小人不是她。

还是齐彦盛这臭小子拿她无可奈何时的表情最让她舒心了,憨小子同她装什么冷酷,就几月不见他还能变到天上去?

……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刚在别人面前仗着身份“作威作福”,现在立马乖得跟个小兔崽子似的。

“父亲。”沈离淮身子站得像根直立的枪,头微垂。

沈离淮向来走路站立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做什么都透着股懒散劲,只有在永宁侯的面前才会身子笔挺。

其实也不纯是她敬畏父亲,关键是她的肌肉记忆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