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有可能,将军同齐副将自幼时关系就非同一般,平常无战事时,将军更是时常往齐副将那窜,这次回营前将军就是和齐副将待在一起。
他并不知晓沈离淮离开过燕关。
仿佛已经捉到了罪魁祸首,李军医吩咐完事宜再进来时,看向齐彦盛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像是在看拱了自家水灵灵白菜的野猪。
“齐副将,将军的伤有些严重,我需要集中精力,有外人在的话可能会导致我行动缓慢。”话语间很不客气,就差点直接说你在这只会给我添麻烦,赶紧滚出去。
李军医平日里都是冷静温和的,齐彦盛听出了他现下的不同寻常。
“很严重吗?”他嗓音低哑,身侧的拳头紧握,硬朗的下颚绷得死紧,像是等待审判的不是沈离淮,而是他。
他不知道李军医的不同寻常是针对他的。
李军医瞥了他一眼,没作声。
沉默与李军医难以名状的神情让齐彦盛愈发不安,如坐针毡,他焦躁地从床沿上站起身,走近李军医,握住了他的双肩。
“李军医,离淮就拜托你了,请务必治好他。”
齐彦盛眉间的沟壑深得吓人,压低的眉下那双眼中满是担忧与恳求,握在他双肩的手力气很大,带着细微的抖。
他像是悬在深渊上的濒死者,而他是唯一能拉他上来的锁链,他拼了命的想抓住他,却又怕他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突然崩断。
李军医被他的郑重其事弄得愣了瞬,随后意味不明地扫了眼齐彦盛,冷淡的语气不自觉缓了缓,“在下会的。”
这小子,太给他自己脸上贴金了吧,搞得他要是不说这些废话,他这庸医就不会好好治疗将军一样。
呵,真是自以为是的年轻人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认真起来还真有些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