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那片小小荫庇,没走几步大雨就浇了满头。

这么大的雨,要不是正好躺在那片荫庇下,她怕是一到这就被淋醒了。

走在漆黑的小巷中,耳边除了大雨就是歌声,什么别的声音都没有,这让温冬联想到了前几天和朋友包午夜场看的鬼片。

自己该不会受那部鬼片的影响做噩梦了吧?

虽然看完鬼片的朋友彻底是只废狗了,连着几天疑神疑鬼,干什么都非要拉着她一起,就算家中灯火通明,晚上上厕所也一定要推醒她,让她陪她。

可她当时觉着还好啊,就……平平无奇小鬼片,不是那么吓人。

不至于都过了几天了,还会让她做噩梦吧?

这么想着,温柔低沉的歌声此刻在这寂寂雨夜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想着如果是噩梦的话,她是不是要小心一点才好?

温冬脚步放得极轻,但方向没改变,还是去寻那道歌声。

正好最近卡文卡得头秃,看看能不能在梦里找到些什么灵感。

她能感觉出来她离那人很近了,除了越来越清晰的歌声,她还听见了一些别的声响。

终于,越过一个拐角,她看见了那人。

黑色连帽风衣,中等身材,手上拿着斧子背对着她正在砍什么,能听见有清脆的东西断裂,偶尔还能听见斧头划在地上刺耳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这人脚下有影子,身旁还安静地蹲了条狗。

不是鬼。

温冬松了口气,但她没有贸然出声,而是借着拐角的遮挡偷偷探头去看,可地上的东西被那人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

黑衣人手中的斧子再次扬起,此时天际闪过一道极亮的闪电,有短暂的瞬间照亮了黑暗的小巷子,紧随其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像是雷公雷母直接把锤子锤到了她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