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血色的脸,涣散的目光,浓重的黑眼圈,干裂起皮的唇。

得,睡了一晚上,更像鬼了。

随便煮了碗面,吃完在写文网站登上自己的账号。

果然,依旧是一片空白。

不出意外的话,这段时间暂时是修不好了。

难得空闲,温冬一时倒不知道干些什么,思索片刻,她走到客厅搜了部老电影看。

反正也更不了新了,就当做放假了呗,经历过这两天的刺激,正好她也需要放松放松。

老电影就是老电影,步调缓慢,却异常有质感,窝在沙发中的温冬一开始还饶有兴趣,可过于舒适的环境让她的眼皮越来越重,看着看着,她就不自觉地合上了眼。

戴上橡胶手套踏入房间的李映川看清床上的情形沉稳的脚步骤然顿住。

床上被血色环绕的女人只松松垮垮地穿了条真丝吊带,黑色卷发遮住了脸,侧躺蜷起的背脊纤细单薄,露出的蝴蝶骨伶仃,暴露在冷瑟空气中苍白到带着死气的肌肤伤痕累累。

看着有些熟悉的身影就那么生气全无地躺在不远处,首先涌上李映川心头的是恐慌,成倍增长的恐慌,而后再是震怒,滔天的暴戾。

眼瞧着前面的李法医突然停住了之后就没再动过了,如同在门口扎了根似的,他的助手罗以方有些奇怪道:“李老师,是有什么问题吗?

等了会儿,见李法医没应,他又试探着喊了声:“李老师?”

男人面无表情偏过头来看他,眼中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血丝,像是密不透风裹住某种汹涌拱动的情绪而在眼中勒出的密密麻麻的血痕,他望向他的目光比看尸体的还凉。